喜歡太空戰士8代的人請進...

vr3wol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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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太空戰士8代》小說全本(99年SOULEDGE版)
Squall Leonhart (史克爾‧雷翁哈特)年齡:17
Quistis Trepe (昆斯蒂‧崔普)年齡:18女教官
Zell Dincht (紮爾‧汀奇)年齡:17好動
Selphie Tilmitt(賽菲‧提爾蜜)年齡:17天真活潑
Rinoa Heartilly (莉諾亞‧哈特莉)年齡:17女主角
Irvine Kinneas (艾文‧肯尼斯)年齡:17槍手
Seifer Almasy (賽法‧艾爾瑪西)年齡:18
Edea魔女


  澄淨的海波正漂蕩所有生命的起初。
  I'll be here……
  Why...?
  I'll be waiting...here...
  For what?
  I'll be waiting here for you... So... If you come here... You will find me.
  I
  Promise
  她在漫天飛舞的花絮中回過身來,迷惘地,淺淺的笑著,目送那白色的羽毛悠然飄上蒼穹,飄盪著萬物的回聲,它,悠悠飄著...。
  「叱!」電光像是冷笑驚醒一切的迷茫,刀光反映著戰鬥的狂亂。風將頭髮吹動著,從髮絲的間隙可捕捉到的是彼此冷酷空洞的雙眼,刀身摩擦著;就連眼光也摩擦著。他揮舞著手中的Gun Blade,向面前冷笑的對手逼去。但是,一團奇幻的光茫迅速擊中了他,使他倒在地上。這是...被禁用的魔法!他憤怒的抬起頭來,那刀光便在瞳孔中放大,再放大...一陣灼熱劃過眉心,一蓬淒豔的紅花灑在地上,並且恣意地焚燒著。長空被電光撕裂,他似乎帶動整個大地的怒吼,揮刀往上劃去。
  同樣的刀光,同樣的傷痕。
  世界就這樣被紫黑色縱情滌洗……

  無數的雜音都像羽毛一般漸漸飄逝,我在朦朧中醒來,陽光透過輕揚的窗簾披灑在我身上,面前卻是卡多華醫生那溫暖的雙眼。
  「訓練時不要這麼賣力。這樣總會受傷的。」
  眼目之間的疼痛依然爬在我額頭,我低下頭聽見自己輕輕說道:「這種話請向賽法去說吧。」
  「是那個人呀……對他而言說什麼都是浪費。看來你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只是一時沒有閃開。」
  「永遠不懂得收斂的年輕人呀。那麼你的指揮官是……」
  我猶豫了一下,「是昆斯蒂。」
  「那好,我去通知,你好好躺著吧。」
  我聽著卡多華醫生在電話裡和昆斯蒂老師通話,陽光如薄霧,而我心中卻一片空白。
  「史克爾,還會見面的吧。」
  我似乎聽見有人在對我說話,轉頭看時一個少女正在離開,只留下逐漸縮小的背影,讓我絲毫沒有頭緒。
  門打開,昆斯蒂老師走了進來。金色的頭髮,金絲邊的眼鏡,叫人無論如何不敢相信這還是位年僅十八歲的教官。她看了看我,搖搖頭,無時不在的笑意閃爍在臉上,今我覺得很耀眼。
  「一定是還在想著賽法的事吧。」
  我沒有回答。那逗弄的意味經常困擾著我。
  她往外走了幾步,又回過頭:「那麼,走吧,今天要決定實地考試了。」
  我跟著我的十八歲教官走在廊上。
  「史克爾有什麼煩惱嗎?」 昆斯蒂忽然這樣問我。
  我沉默片刻,聽著自己的足音,方才回答道:
  「……沒──」
  「沒什麼。」她竟然與我同聲說出了這三個字。
  我分明感到那種笑意又再漫延上來。「有什麼感到有趣嗎?」
  「有趣?錯了錯了。只是為了能理解學生而感到高興。」
  「我沒有那麼單純。」
  她走上來,手放在我肩頭,直視著我:「那麼,就說出來吧。很想聽聽你對自己的看法呢。」
  我雙眼滑過她的臉,只是往前走:「這和老師──」
  「沒有關系。」她又一次和我同聲說道。
  我們穿過校園,一路都是明靜祥和的氣氛,似乎在藍天白雲下沒有任何灰暗和被壓抑的東西。
  到了教室後,昆斯蒂老師宣布今天的實地考試將在黃昏進行,並佈置了一下任務。
  「賽法!請你在訓練時不要將對手弄傷,以後一定要注意。」老師忽然嚴歷地冒出這樣一句話。
  我鄰桌,那將我擊傷的人惱怒地捶了一下桌子。我看著桌面。聽著他的舉動,一言不發。
  我被分配去「炎之洞窟」接受考驗,如果不是賽法,我今天早晨就會去一次的。如果不通過這個考試,就無法接受Seed資格認證的考試。
  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倒了一個迎面跑來的少女,她卻迅速地起身,蹦蹦跳跳地充滿了活力。她自稱是一個新來的轉校生,對學校情況不太熟悉,因此遲到了。她又請求我帶她認認路。那單純而懇切的請求讓我無法推託,便將她帶到一樓看板,為她一一指明學校的設施。她那好奇心和認真的態度令人心中怡然。
  與這個名叫賽菲的少女告別後我在校門口與昆斯蒂老師會合,一起向「炎之洞窟」去。
  一路上熱氣洶湧,雖然只是考試。但那些從紅光中撲來的怪獸也一般地凶狠。
  「釵h學生都能感受到我這個教官的魅力呢。」昆斯蒂老師的語音在洞中回音蕩迭。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竟然還是如此輕鬆,真是個奇怪的教官。
  到盡頭,伴著熾烈的紅燄,作為我考試對象的火獸伊夫裏特便出現在我面前,真正的戰鬥敲響了我日後常鳴的生命之鐘……
  帶著勝利和些微的疲倦回到學校,按照命令換上制服後又到一樓大堂集合。一個名叫紮爾的同學翻著跟斗出現在面前,似乎又是一個精力永遠充沛的人。他向我伸出手,我卻沒有遵守這樣俗禮的習慣。
  「你,討厭賽法那傢伙嗎?今早聽說你被他打傷了呢。」
  「不是什麼打傷,只是練習。」
  「你就這樣想著,就算了?我看不慣賽法那傢伙,應該不是你的對手的。」
  「這與我──」
  「沒有關系。」 昆斯蒂老師還是同時重複著我的話。「是這樣的……賽法將成為你們的班長喲。」
  紮爾反應甚為強烈,重重地一頓腳:「班長?這個人?」
  「這是不能變更的。賽法!賽法在嗎?」
  我們的「班長」,和學校風紀委員風神雷神一同到來。
  「你已成為了班長,努力吧。」
  「……老師。我討厭努力這個詞。這樣的話對差勁的學生去說吧。」他永遠是自大而驕傲的人。
  「不錯,賽法,努力吧!」昆斯蒂似乎天生喜歡與人作對,特意重複了這句話。賽法對此又感到非常惱怒。而我們,也就此要與這傲慢的傢伙同處一班。
  西德校長不急不慢地出現在我們面前,開始了學園標準特色的訓話:「大家聽著,我是西德校長。這一次的考試由A班到D班總共十二名學生參加。你們將要去的是真正的戰場,用你們的身體去體驗真正的戰鬥。生與死,勝利與敗北,名譽與屈辱,所有這些世界最偉大的事物都由你們自己掌握。為了Seed的名譽,你們就是全員陣亡也要將任務完成。這─點一定要記住。」
  這樣的話激不起我任何情緒,我只知道接受了一個重大的任務,要盡力去完成,僅此而已。
  我們上了戰車,一路往巴拉姆鎮而去。車身動盪中,不安份的紮爾一直向我搭著話,我卻不想回答。片刻後,他又朝著賽法虛揮著拳,自然是受到了賽法的嘲笑。聽著他們的爭執,那個影子再度掠過心頭,我便問昆斯蒂老師早晨那少女是誰,老師卻沒有留意。
  「……真是棒呀,我的隊員盡是些傻瓜和色鬼。」賽法訕笑著。

  到了巴拉姆,早有戰船在等著我們。微波蕩漾的海面戰船上下起伏無定,難道這竟是臨戰前的氣氛嗎?
  船上,瓊正等著我們,行禮之際唯獨賽法一人安坐不動。
  「賽法,已經是第幾次了?」
  賽法似乎毫不在意瓊的嘲諷之意:「我只不過是喜歡這種考試罷了。」
  瓊也不再理他:「現在開始說明任務狀況。在18小時前受到了多爾公國議會發出的Seed邀請書。多爾公國在72小時之前受到了格魯巴特雅軍的侵襲,開戰49小時後正放棄了市街而退守到山區。我們的行動目的是驅除市鎮周圍的敵兵。我們由魯普坦登陸。進行排除作戰後就在市鎮地區待擊,等候機會迎擊敵人。」
  紮爾為了這個「重大責任」而興奮不已,賽法卻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過了一會兒,他竟然還向我下命令:「喂,史克爾,你到外頭去看一看情況。」
  我聽著話語中趾高氣揚之意,仿佛如同一股涼水流遍全身,很不舒服。但我還是服從了命令。
  「當然了。這就是班長的命令了。」賽法得意的笑聲從背後湧來,頃刻間便消失在海風中了。我的頭髮在淡淡腥風中飄動,舉目四望,天藍,海也藍,唯獨疾馳的戰船劃開道道長痕,衝向戰場。熾烈的砲火在我眼中閃爍,殺戮的熱力告訴我這是個狂亂的世界。
  登陸以後,炎炎氣息撲面而來,我們一路衝到中央廣場,消滅了此地的敵人後便要按命令在此待機。
  「待機,真是個沉悶的詞。」賽法顯得非常煩燥。驅趕著廣場上的小狗,並且揮刀大叫:「喂!格魯巴特雅兵!不要躲著,快來打我吧!」四周的戰火喧囂越發反襯出這裏一片死寂,珊磢熊市搢炱o和紮爾也有些煩了。
  「已經到限界了!我沒法忍耐!這簡直是狗的訓練!!」賽法的憤怒燃燒得比戰火更熱。
  隨著小狗的叫聲,終於有一隊敵兵經過廣場,看他們的方向是朝著山頂。
  「向那裏去!」賽法興奮地叫道。
  紮爾一驚:「這是違反命令的。」
  「剛才你不是還顯得很無聊?」
  「史克爾!」
  我轉身走開幾步,一團霧氣湧往心頭。
  聽從班長的判斷。
  「什麼叫作班長的判斷呀。」賽法走來,手放在我肩上。「你也聽我命令嗎?」
  那團霧氣,在我身周升騰。我推開賽法的手:「我只想找到一個檢驗訓練成果的機會。我是不會輸給你這種卑鄙的對手的。」
  賽法慢慢轉過身去。「那麼到時候你得感謝我呀」
  紮爾還為違反命令而阻攔,賽法冷笑著說他不需要無能的人跟隨,紮爾激怒之下也只好跟我們而去。我們一路殺向山頂,據一個受傷的多爾士兵所說,那裏似乎有一個怪物的巢穴。到了山頂,賽法顯得更為興奮,高聲宣稱自己夢的實現就要到來。看著他飛揚的神情,我無話可說。對我而言,戰鬥就是戰鬥,既不算怎樣乏味,也不能讓我狂熱。
  在山頂又遇上了翻滾而來的轉校生少女賽菲,我們衝入電波塔之時,賽法已趕走了大部分的格魯巴特雅士兵,卻不能阻止電波塔的起動。高度機械化的電波塔轟鳴著運轉起來,雷達天線射出一道巨長的電波,在我們的驚懼中不知道這代表著何等災禍。等到打倒敵人少佐,並且消滅了那從天而降的大蝙蝠後,賽菲方才說出19點在海岸集合。賽法卻還有點意猶末盡。一看時間只剩下30分鐘方才下令撤退。我們離開電波塔,往山腳下而去。
  我們絲毫不知電波塔上有著些微震動,就像是波紋一樣往下漫延,強風直撲地面,整座山都在搖,一隻巨大的機械蜘蛛落在我們面前。時間無多,我們無心戀戰,只是往海岸跑去。身後,雖然是機械怪物,但分明能感受到它撲人欲噬的蠢蠢鼻息,緊緊跟著我們,車子在它腳下粉碎,房屋斷裂,就連地面也碎石激飛。到海岸時,等待的戰船已經待發。我感到背後死亡的陰影全面覆誘F我,要將我拉入深淵。昆斯蒂老師冷靜的臉容一晃而過,機槍聲如密雨一般。我跳起向戰船撲去,身後轟然一聲巨響,使我感覺身體已著火。我雙腿酥軟地跪在船艙中,艙門在我面前合起,那爆炸的輝煌卻仿佛一直貼在我面上。
  我們回到巴拉姆,賽法竟然與風神雷神二人坐戰車而去,我們只能徒步回學園。路上一切平靜,景致都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賽法因為獨斷專行而要受到校長懲罰,我與紮爾,賽菲通過了這次考試,到校長室接受校長頒發的合格證。在西德校長為我戴上SEED勳章時,我卻並不感到興奮,就這樣成為了持著GUN BLADE的SEED,除了任務不同,與一般學員有什麼區別嗎?
  回教室時,賽法等人站著,紮爾下意識地作出防備的姿勢,而賽法,看了我們片刻,帶頭鼓起掌來。整齊的掌聲中,我與賽法對望中,他眼中永遠都在的冷傲此刻卻讓我覺得含意不明……
  樂曲和著燈光在我身上滾下一層暖意。我靠在柱子上,默然聽著喧囂的舞池中響遍雜沓的舞步。侍應遞給我一杯香檳,那沁入的酸甜潤著我的嘴脣,紮爾也好,賽菲也好,我都無心與他們多談,只是想在這樂聲流韻中就此沉靜下去。無意間抬頭望向天空,一顆孤寂的流星悠悠劃過夜空,蕩滌開那滿幅深藍。卻在我眼中瀉下無數光寒。我若有所覺地低頭,卻看見一個長髮的少女,也用手指著夜空,笑靨淺淡若雲,令我有些恍惚。
  她,就這樣輕輕走來,輕輕對我說道:「你好象是這裏最英俊的一個人。」我無語回答。她要拉我一塊跳舞,我沒有回答。「莫非你是一個喜歡獨舞的人?」我如一潭死水,尚未揚起微瀾。她用手指在我面前劃著圈「史克爾……史克爾……喜歡上我……喜歡上我……不行嗎?」這似乎真像是催眠,在我身周吹開柔柔聲息。我似乎害怕般地說:「我不會跳舞。」「沒關系,沒關系,我正在找著朋友,一個人是不能走入舞池的。」她拉著我手,將我引到那融融歡樂中。我像是逐流的浮萍,任憑她將我牽引,在曲律上步步繚n。因為我的拘謹,使得我們經常碰上其他人,她即只是調皮地向別人一吐舌頭。舞曲依然綿延著,仿佛也像一股暖流淌遍周身,融化開我一切的壓抑和阻塞。我們彼此應和著,旋轉著。夜空之中升騰起璀璨煙花,就仿佛萬千星辰焚燒著,在我們頭頂下了一場傾情絕美的雨,我已經完全迷失,沉溺在這良夜的韻律中不能自拔。這時,我面前被流光籠罩的人,卻似乎有所發現地朝我微笑致意,轉頭,緩緩地去了。因為剛才的舞步,令我呼吸尚未平靜,我只是呆望著那黃衣黑髮像是湖面漣漪,慢慢地蕩漾開來,逐漸模糊……
  我站在陽臺,隔著門牆,舞池熱力依舊。在我腦中卻逐漸冷卻下來。夜聲輕盈,我依然沒有完全回復過來,這一夜的影痕,這一夜的音韻。就從此給我蒼白人生打上烙印,熱力慰貼著此後風浪頻起的一生。我從此,將得不到徹底的平靜了。
  「真是成績優秀,你呀。剛才的舞步可稱作滿點了。」
  我下意識地一轉頭,聽著昆斯蒂的足音。「謝謝」沉默片刻,就像是有一朵不安份的花瓣撓著我的心房,我胸口起伏地呼出一口氣:「有什麼事嗎?」
  「跟不認識的女孩跳舞,跟我卻不行嗎?」
  「……不要這麼凶。你是老師,我是學生,如果老師那樣不出聲地靠在我身上,會讓我感到不適應的。」
  她掩嘴輕笑了起來:「也是啊,我太敏感了……忘記剛才的話吧。嗯,有一個新的命令,要你和我一起去那個「秘密場所」。
  我正心神無定,完全沒有意識到她的語意和那微微有些異樣的語調!
  「到那兒幹麼?不回房間是違反校規的。我不太想去,那樣會被風紀委員捉到的。」
  她又笑了,瞻@瞻漶G「就這樣吧,換上便服到訓練設施入口集合好嗎?這是我最後的命令呀。」
  她口中的酒香依稀可聞,我絲毫不懂她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有些不耐,但老師的命令還是得遵守的。
  我回房換上便服,與昆斯蒂老師一路穿過訓練場,到了那個被學員們稱為「秘密場所」的地方。幾對相擁私語的情侶讓我覺得有些不妥,又全然說不上來。就這樣,我與昆斯蒂教官站在欄邊。花園中明亮的燈光在面前宛若一片星雲,亮到幾近透明的藍光簇擁著我們的沉默,不知夜溜走了多少。
酗[之後,她壓低的聲音像午夜孤蝶一般向我遊來:「現在幾點了?」
  「已經過十二點了。」
  又沉默片刻後,她悠然一聲長嘆,如潮音一般在我大腦洞壁間回蕩:
  「從今天起,我昆斯蒂再也不是教官了。現在我和你一樣是SEED,今後可能還會有合作的機會呢。」
  除了以為她在自嘲外,我不懂她的語氣:「……是嗎?」
  「只有這些嗎?」她有些埋怨。
  「你不是已經決定了嗎?既然是這樣,除了尊重你決定外還能做什麼。」
  「實際上我是領導力不足……所以失去了當教官的資格。」她的語音透露著無盡失落。「十五歲時我成為了SEED,十七歲取得教官的資格,從那時起,到現在還不到一年呀。我已經很努力了,為什麼還那樣差勁呢……。
  我心頭浮躁,不耐煩聽她自怨自艾的話,背過身去。
  「你有沒有在聽呀?」
  我呼出一口氣:「你還沒說完嗎?這些話我並不想聽。」對我而言,她的不滿即使說給我聽,也沒有什麼意義。
  她有些情緒激動:「我並沒有期望你能對我說什麼,只要好好聽著就行了。」
  「如果這樣的話,還不如去和牆壁說話好了。」
  「難道你從來不希望別人聆聽你的心事嗎?」
  「自己的事難道不是只有自己才知道怎樣做。我並不想成為他人的物品!」
  我就是這樣轉頭離去,這一夜就此沒有什麼心情了,只是聽見昆斯蒂老師在身後低聲自語著:「領導力不足……教官失格。原來是這樣,我想我明白了。」
  在走到設施的入口時,夜光若海。蔚藍而深沉。
  她在身後平靜地說道:「史克爾,誰也不能就自己一個人活著的。」
  說完她便低著頭離去,背影飄浮無定。而這句話,卻在我耳中回音陣陣,重複了一遍又一遍……

  成為了SEED以後,接受的第一個任務便是到汀巴去支援某個地下組織,我則成為這次行動的隊長。我們從巴拉姆鎮坐上火車,去往汀巴。
  我們借著自己SEED的身份進入了專用包廂,紮爾便在車上給我講了一下我們目的地的情況。
  汀巴是一個四面被森林所圍的國家,在十八年前被格魯巴特雅所佔。為此,在汀巴便產生了一個叫雷吉斯坦的地下組織,暗中反抗格魯巴特雅政府。
  賽菲不再趴在走廊窗口看窗景,走入包廂,卻顯得疲倦異常地倒頭睡下,紮爾也是如此。
  我正感到奇怪,一陣蜂鳴聲卻在我耳中響起,黑暗慢慢壓上我的眼皮,我仿佛感到自己正在穿越過一個時空……
  (這……這是哪?)
  我是格魯巴特雅的士兵拉古那,和戰友基羅斯﹑沃德二人正在穿過面前的草原。遍地的野草殘煙滾滾。戰爭就像焦炭,將一切塗黑,了無生趣。汀巴的士兵確實也非常強悍,作為對手而言。是很令我們感到壓力的。
  我們穿過草原,坐車前往首都蒂林,那裏有著我一心想去的酒吧哥爾巴迪亞。
  我們在招待的指引下坐到了常坐的位置上。
  沃德這小子似乎一眼就看透我心中所想:「那麼。拉古那君是在等待著朱莉亞的登場吧。」
  基羅斯也在一邊湊熱鬧:「今天晚上可要去呀。」
  沃德:「快看,來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說什麼哪!朱莉亞正在工作中呢。」
  基羅斯:「你不是一個光會期待的男子吧。快點像上戰場一樣勇敢上前吧。」
  「好像有點傻。」
  沃德:「說什麼呀,一點不像果敢的拉古那嗎。」
  在這兩個傢伙的一番慫恿下,我只有硬著頭皮走上去。整個酒吧中的燈光就像無數雙眼,在我身上,令我很不自然。
  鋼琴邊上坐著的就是美麗動人的朱莉婭,已經離我這麼近了,勇敢走上臺去吧……首先。啊,讓腳步自然些吧……啊呀!!
  一陣疼痛像是調皮的精靈一般敲著我的腿彎,我竟然把自己的腳給扭了。我還想嘗試著上臺,最終仍是沒有足夠的勇氣,只能搖搖頭回到座位上。
  沃德:「可別真的想就此放棄,我們都在等待著呢。」
  基羅斯:「但是,他扭扭捏捏的樣子已經被朱莉婭看見了,她會喜歡這樣的男子嗎?」
  「別胡說。唉……朱莉婭,真是漂亮呀。」
  基羅斯忽然怪叫了一聲,和沃德兩人起身離。這兩個傢伙。搞什麼鬼,難道就這樣看不起我了。難怪……
  「能在這裏坐下嗎?」一個甜美的語音款款向我飄來。我轉頭,朱莉婭那微笑便如畫屏一樣出現在面前。我立刻站起,拐著腿站開一些。
  「沒有打擾您吧?」
  「當,當然。請,請坐。」我告訴自己要鎮靜,手放在背後,要顯現出我們軍人的威嚴。但卻自己一屁股坐下了。沒有什麼比朱莉婭更讓我緊張了。基羅斯和沃德這兩個渾蛋也不幫我想想說什麼話。這種傢伙……怎麼什麼也想不出?
  朱莉婭看著我掩嘴一笑:「解決了嗎?」

  「什麼?」
  「……腳,還好嗎?」
  「啊?腳?啊,這個?沒什麼關系,只是有些麻,可能是太緊張了吧。」
  「緊張?」
  「經常是這樣,現在更加……」
  「放……鬆一點吧。我不希望因為我而讓人緊張。」
  我心虛地低下頭去:「啊,對不起。」
  我若有所覺地抬頭,恰好朱莉婭也轉過頭來,相對的目光使我一震。
  「嗯,我有一個建議……到我房間裏去說話吧。」
  我大驚,站起來:「啊,房間裏!?」我不覺大聲,引得其他人都往這邊看過來。
  「就是……因為這裏談話會給其他人聽見,而我只想跟你單獨聊一聊。」
  我有些難以置信地舊手:「我真是傻呀。」
  「那麼,我先回去等你了。房間在……問一下櫃臺就可以了。」她轉身而行。
  我唔住下巴,感到自己就像在夢中一樣(這是夢吧……但也令人感到快樂)。不,這不是夢!是……還是夢吧。朱莉婭跟我說話了……在她腦中,我一點都不討厭嘛。馬上就要兩個人單獨說話了,要好好幹呀,拉古那君。我經常害怕自己會失敗,但今天,與朱莉婭談心不會了。拿出大人的魅力來解除朱莉婭所有的煩惱吧!
  我幾乎在一種飄浮的狀態下來到了朱莉婭的房間。
  「很感謝你能來。」
  「啊,既然是你叫我……沒什麼沒什麼。」
  「坐吧。」
  我順勢坐在床沿,又覺得不妥,走到遠處沙發椅上坐下,但片刻又站了起來。
  朱莉婭現在笑了:「馬上要回去了嗎?可連一句話也沒說呀。」
  「不,不是這樣的。我,因為是你的崇拜者,所以才會感到緊張的。」
  「難怪在鋼琴前來回走動多少次呢。」
  「啊!被看見了?」我大驚,心中無限慌張,在房中來回走著,心跳與腳步夾雜,不知該如何是好。
  「經常是這樣注意著我嗎?」朱莉婭走到梳妝臺前,看著鏡子。「這樣的目光,讓我很喜歡。現在就希望看著這樣的眼睛(她看向我),讓我安心。希望能夠看著這雙眼睛而說話(轉回身)。對了,喝些什麼呢,酒,行嗎?」
  望著她低垂的眼睛,不由我感嘆:「真像夢一樣。」
  酒果然能夠融化很多的不安,我竟然也能較為輕鬆地和朱莉婭談話了:「我並不是很喜歡上戰場,雖然和基羅斯,沃德在一起感到快樂。但並不是我真正的理想。如果以後不當軍人了,我希望能做一名記者,在雜誌上登載給讀者看的文章,是多麼多麼開心呀。」
  「是很好呀。」
  「是呀……不過……我怎麼光談自己了。」
  「嗯?」

  「那個,你也說一說啊。比如……夢想是什麼呢?」
  朱莉婭走到窗前,看著街景:「我……是唱歌。不彈鋼琴的唱歌。」
  「啊,真想聽一聽呀。」
  「不行。歌詞已經忘了。」
  「這樣啊。真是太可惜了。」
  「不過,沒有關系。我會為你重寫歌詞的。」
  我一摸胸口:「為我?」
  「是啊……看著你的時候,你的臉,傷心的樣子﹑煩惱的樣子……包融一切的微笑……眼睛。你對我而言,就是一個願為他歌唱的人呀。」她向我走來,雙眼如兩枚楓葉,輕柔柔地落到我臉上。
  「這……一定是夢吧……」
  朱莉婭拉起我的手:「這不是夢,對嗎?」她給我套上一枚戒指,我們四目相交,無聲的夜都在不斷溶入。
  「拉古那!有新的命令!到大統領官邸前集合,趕快!」基羅斯在外邊叫道。
  朱莉婭雙眉輕蹙,仿佛是用盡一生情感般對我說道:「還會見面嗎?」
  我也看著她,周身如被花香粉霧籠罩,「一定會的。歌,我還沒聽過呢。」

  車身以亙久的節奏晃動著,我們都慢慢醒來。出人意料的是,我們三人的夢境竟然如出一轍。但單是這夢中的點點溫馨已可令人沉醉。此情此景,真不知從何而來。
  我們就在這甜蜜蜜的疑慮中到達了汀巴鎮,果然有地下組織的成員前來迎接。此人做事瘋瘋癲癲,竟然在鐵道上向火車打招呼,險些被壓死,卻就此躺在鐵軌上說這說那,其狀令人發醵,而對於這組織,卻也令人懷疑其能做什麼大事。我們在這人的指引下上了另一輛列車,車已起動,他才慌慌張張地演出了一場「鐵道飛人」的活劇。
  面前的兩人無論如何看來都不像什麼革命英雄。
  那個叫左恩的人作了自我介紹,想與我握手,我只是朝他點了點頭,他便走過去與賽菲握手,一邊的紮爾擦手準備,偏偏這個人像忘了紮爾一般。
  我問他有什麼要我們做的,他叫我去包廂裏找「大小姐」,那個名叫趙鱆漯蚼y英雄還開玩笑地說道:「大小姐現在可是午睡的時間呀。」
  我不由好笑而好氣地:「僱用我們是為了幹雜活嗎?」
  左恩往後一退:「咦,幹嘛發怒呀?」
  不過轉念一想,他們畢竟還是我們的僱主。Seed……特殊部隊……我只能搖搖頭:「希望這樣的指示是最後一次。」左恩卻蹲在了地上,嚷著肚子疼。
  我無奈地走到裏面包廂。火車臨時停下,車身一晃。那半躺在床上的人回過頭來,長髮撩動我的眼波,我沒想到,在這裏又遇見了那個少女,那個在舞會中有若驚鴻一現,又在我眼前時時閃動的少女。
  「你……那個時候?對了,在會場一起跳舞的……啊!是了……就是你。你是Seed!?」
  我不知自己是驚是喜,不自覺地走近一些:「我是班長史克爾,還有兩人也一塊來了。」
  「太好了」,她如飛燕一般撲來,抱著我的頸部繞了一圈。
  「太過頭了吧。」
  「只是高興呀。真沒想到是你。早知道直接跟西德先生見面時告訴我就好了。」
  「……這麼說來。在舞會上尋找的人就是西德校長嗎?」
  她看著我,搖搖手:「賽法,你知道嗎?」
  我像是心房被一柄很小的鎚子敲了一下,抱住胸口:「是嗎。」
  「我,和那個傢伙相識是西德先生介紹的。西德先生真是個好人。我們長久時間以來都想請Seed,但我們組織很窮,直接請是請不起的。沒想到直接去找西德先生,這麼容易就0k了(她掩嘴一笑)。既然有了Seed的幫助,這次作戰一定會成左滿C」
  我看著她走到梳妝臺前滿懷興奮的樣子:「我要回他們那邊。」
  「那麼,走吧!」她首先向外走去,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史克爾,那個傢伙不來嗎?」
  那個傢伙?
  「賽法呀。」
  「噢,那個傢伙還不是Seed。」我淡淡說道。
  「……是嘛,」她明顯地表現出了失望,走出房門又記起什麼,退了進來:「嗯,我的名字是莉諾婭,請多關照了,史克爾。」
  在握手之際,我在心中暗暗地念著這個名字,留在脣間的依然是那一晚的酒香笑語,只是變得很淡很淡。甚至在她將愛犬安傑羅介紹給我時我也有些恍惚。
  和眾人集合後,商討著作戰計劃。原來他們的想法是利用鐵道擄走格魯巴特雅的總統,以制裁這個「極惡」的獨裁者。賽菲隨口說用炸彈連人帶車炸個粉碎,令左恩二人嚇了一跳。左恩用模型演示了調換車廂的計劃,一切準備就緒後,我們就行動起來。
  火車疾馳,兩旁的景物都向後狂奔,我們就在動盪的車身上移動。或部A只有這種行動時的緊張與快感才能讓我完全放鬆。
  我們成左煽咫F車廂,進入了總統的包廂,卻發現安坐在椅上的是作為大總統替身的影武者,進行了一場毫無意義的戰鬥,莉諾婭頗有反悔之意。那趙鰼q何處打聽到大總統已經往汀巴的放送局而去。莉諾婭感到非常奇怪,而賽菲的一句話又提醒我在電波塔所遇上的事變,覺得大總統似乎想通過電波向世界上包括沒有電纜的地方傳送一些信息。
  「會不會是總統想跟全世界的人成為朋友呢?」
  紮爾﹑左恩﹑趙髐T人一同瞼X了一樣的吃驚姿勢,我也不禁嘴角微微一動,賽菲實在是太天真了,看她繕菬倩撉獐豸l,真難相信也是一名Seed。莉諾婭他們蹲在地上商討著變更計劃,我怎麼也不覺得他們是很認真的樣子。我也蹲下身體,準備跟莉諾婭道別,但她拿出契約書,上面卻注明我們必需幫助雷吉斯坦直到汀巴獨立為止。我無奈地站起來,看著她的長髮,不明白這就是所謂緣份嗎?日後回想起與莉諾婭初識的這段日子,發現對她居然還是不耐的時候居多,我,不知道這為什麼。
  我們回到了汀巴,一時之間不知該從哪兒進入放送局。我們來到報館邊上一個小屋,借著二樓的窗口發現酒吧後有一條通往放送局的暗道。邊上的小孩走來向我們索要錢,被這座小屋中的大嬸教訓了一頓:,說過多少遍了,不釵V人要錢,沒出息的孩子。」我看著那婦女小市民的樣子,又感到不耐了起來。
  我們走向酒吧,一路趕跑了一些胡作非為的格魯巴特雅土兵。酒吧裏有兩個客人正在談著話,似乎都有些醉了,肆無忌憚地埋怨著雷吉斯坦,言下之意格魯巴特雅軍對汀巴的恣意搶劫完全是因為雷吉斯坦的大失敗。莉諾婭掙紅著臉要上前爭辯,但邊上一個酒客卻先她出口,說汀巴的災難完全是因為大統領的暴政,與雷吉斯坦無關。我們無暇多顧,只是順著暗道前往放送局。
  在上樓梯時,街頭的大屏幕已將開始電視轉播。我們停下等待觀看。但趙鱈o又跑來報告,總統已經進入了放送局,守衛也大幅增加,不宜硬闖。莉諾婭聽後又決定改變作戰計劃,等總統離開時方才行動,因為「那時守衛一定較少。」
  看著她一直自信的樣子,我不禁說道:「我們會聽從你命令的,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聽從命令?工作就是這樣?不用去想,只聽從命令,這樣倒挺輕鬆的。」
  我不知為何。隱隱有些情緒:「隨便你怎麼說吧。只是希望你能夠通過我們來得出最好的成果。不過,對於這一點,我不抱什麼希望。」
  莉諾婭一皺眉:「這是什麼意思,說明白點好嗎?」
  「你們認為自己很認真嗎?在地上開作戰會議?將變動作戰計劃視作兒戲?沒有我們的意見就難以決斷?受聘於這樣的組織,看來我們也難保安全了。」我一口氣說出這些話,連自己都有些吃驚,不禁了一口氣:「對不起,我說得有些過頭了。」
  她顯然感到意外,看著我:「為什麼你要這樣說:「我一直以為只要有Seed幫助,什麼事情都會變得輕鬆的。但遠沒我想像中那麼簡單。到後來,不過是在單純地僱用你們罷了,完全不能融成同伴。算了,現在作戰中止!暫時解散。」
  「從窗口進入行得通嗎?看見了吧,果然像小孩子遊戲一樣。」她低著頭,自言自語地:「我確實是認真的……雖然沒有什麼很好的效果……不過我真的是很認真的呀!!」
  我看著她顫抖著肩膀沿樓梯跑下,心頭的失落像鉛一般重壓,又像牆上的水痕在我胸口漫開,我沒想到竟然傷了她的心。
電視在我默然不語中開始了轉播。
  司儀:「世界上的每一位觀眾,我的樣子你看見嗎?我的聲音你聽見嗎?非常感激!這不是電纜!是我們隔了十七年首次使用電波向世界轉播。我現在感到非常興奮。這一次的轉播給你帶來的是格魯巴特雅終身大總統賓薩‧蘭傑克對世界的公開演講。」
  那個「臭名昭彰」的大總統便施施然來到臺前。
  「接收這次電波傳播的全世界國民諸君,我,格魯巴特雅終身大總統賓薩‧蘭傑克在這裏提出一個神聖的提案,由我們準備著結束世界上一切紛爭。」
  賽菲高興地:「果然!是為了世界上每個人都能和平地生活而做的宣言。」
  「但是,非常遺憾。我們格魯巴特雅和各國之間仍然有些問題沒有解決也是事實。為了解決這些問題,希望和各國領導之間有一個對話。而接下來就要為您介紹作為我代理向世界各國領導者對話的大使。」
  賽菲:「喂!要介紹大使就趕快吧!」
  大統領揮揮手:「她是魔女……」
  魔女?我正在等待下文,屏幕中轉播現場仍一陣大亂,賽法突然衝進錄影室,將四周守衛擊倒,並用刀挾持著總統。昆斯蒂也隨後衝入,朝著鏡頭說道:「在汀巴的一班,你們在看著嗎?請趕快到現場來!我已經得到野i請來幫我們一把。」
  劇變的形勢讓我們來不及加以思考,只是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錄影室。

  昆斯蒂:「將他作為人質!」
  「究竟在幹什麼,你們。」
  賽法朝我看著:「不是很短時間就能說清的。那麼,和那個傢伙的計劃怎樣了?」
  「……計劃?」是了,他已與莉諾婭相識。不過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紮爾:「知道了!你的莉諾婭的……」
  賽法大聲呵斥:「缺心眼的!胡說什麼」
  昆斯蒂:「他從懲罰空中逃脫,還傷了不少人。」
  紮爾立即大怒:「這個大渾蛋!」
  我心知不妙,想阻止他。但這個笨蛋還是說了出來:「老師,我明白了!是要將這渾蛋提回GARDEN。」
  「笨蛋!說什麼!」
  我怒聲大叫,但一切都晚了。總統立即明白過來了:「原來……你們是GARDEN的成員吧。如果我有絲毫損傷,格魯巴特雅軍定會一舉將GAR0EN消滅。那麼,快放開我吧。」
  賽法冷笑著:「不覺得可笑嗎?究竟是誰惹禍?以後怎樣你們去負責吧。老師和班長!」他押著總統先行離開。
  既然已經這樣了,也不用多說,我們也跟著向通道跑去。二種奇怪的氛圍在身前身後鋪展開來,仿佛有釵h透明的火燄,妖異地燒著。雖然隱隱能夠聽到賽法緊張地在和誰說話。卻一直看不見。
  「可憐的少年呀。」聲音飄忽,如同懸浮在空中的磁針。
  「不要靠近!」
  「生存在戰亂頻頻的年代。究竟該如何進退都由你自己決定吧。」
  「不要過來!」
  昆斯蒂叫一聲,又有倒地的聲音,令我們心中更為焦急。
  「在你心中的‘少年’暗示著你不要前進,但同在心中的‘成年人’又督促著你不要後退。哪一個才是正確的,連你自己都不知道吧。需要我幫助你嗎,想不想靠我把你救出進退兩難的絕境?」
  「住口!」
  「向我乞求並不是丟臉的事,只因你還是少年。」
  「我……別把我與少年這個詞連起來!」
  「你已經不想當少年了嗎?」
  「我不是少年!……只不過現在我已沒有容身之地,如果這樣的話。就讓我隨著你向少年時代告別吧。」
  我們衝入通道時,一團幻光將我們打倒在地,一陣眩暈。好不容易爬起來,面前除了昆斯蒂外空無一入。那神秘的聲音和賽法就像憑空在這空間裏消失了一般。就連總統都不知去向。
  「這裏,這裏!」莉諾婭跑了過來,「哎,賽法呢?」
  昆斯蒂朝我打了個手勢,我只能回答不知道。
  「那個傢伙的話,是一定不會有事的。」她顯得非常鎮靜,只是語音之中夾雜了一絲很難察覺的顫抖。
  我們沿著來時的路退出,路上我問起雷古斯坦其他成員的安全,莉諾婭毫不猶豫地:「不會有事的,他們逃命奶珜ㄛO一流。」她又提議暫時離開汀巴。我想了一想,也只能同意。她竟然為此雀躍不已。
  我們按照正在酒吧中的大嬸的指引,躲入她的小屋。
  「謝謝了,首領。」
  「首領?」我感到非常意外。
  「是‘森之狐’的首領呀。這個小鎮中差不多所有人部屬於雷吉斯坦,真正參與行動的並不只我們幾個入。」
  我聽著莉諾婭自豪的聲音,再看著那……滿身煙火氣,打小孩的婦女,不由暗感人海蒼茫,我認識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少了。
  賽菲卻在這時發出了疑問:「真是不明白……賽法……為什麼來到這裏呢?」
  莉諾婭:「我想是為了我們‘森之狐’吧。我,和他談了很多,所以認為他不是壞人呢。」

  外面有格魯巴特雅的士兵喧譁著,我們躲避到二樓。我一邊上著樓,一邊打量著莉諾婭頭髮簞坁爾`奏,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遊絲一般地滲出。
  昆斯蒂顯得非常生氣:「我一聽到GARDEN只派遣史克爾三人來執行任務便感到憤怒。要與格魯巴特雅會軍交戰!派遣的就只有這三名新加入的Seed!真是渾蛋!所以我就單獨來汀巴!一般我是不會這麼激動的。
  看著我以前的教官滿面激動的樣子,不由想:這個人不是一直都很容易激動嗎,這樣的情況可不少。
  她卻又轉移了話題:「不知道賽法觀在會怎樣。」
  我順口而出:「會有被殺的可能吧。」
  莉諾婭立即有了反應:「不要這麼說好嗎。不管怎樣,這個人……都不會有事的。」
  永遠不知顧忌的賽菲又來亂:「那麼,如果薩依被殺了你想怎麼辦?」
  我用話岔開,卻自己也不知道如何要這樣問莉諾婭:「格魯巴特雅與魔女是同一立場的。賽法偷襲了大總統,應該成為魔女的敵人。他現在的舉動讓人感到難以理解。」
  莉諾婭向我跑近:「這很正常嘛!為了活下去才會這樣選擇的。」
  她真是為賽法說盡好話,眉頭的擔心懮慮使我不想面對。在現實面前,誰又能始終主動呢。或陶o樣想來也對了。不過……不要抱有太大的期望,這樣受傷還能淺些。「你有什麼希望和我沒有關系。」
  「……真無情。」莉諾婭的雙眼灰暗了下來,同時,我心裏也暗了一下,仿佛瞬間蒙上了圈圈層層的陰雲。「真無情!!」她轉身走開。
  「……我並沒有惡意。」我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像是說給自己聽的一般辯解了一句,卻覺得喉間珊腄A竟然全是苦意。
  大嬸上樓來,告訴我們現在這裏只剩下格魯巴特雅的常駐軍,是離開的好機會,我們決定坐火車到學園東,穿過西面的森林去向位於格魯巴特雅境內的GARDEN。出發之際,莉諾婭經過我身邊時冷冷看看我一眼,只是一眼。昆斯蒂也看了我一眼,於無聲處卻似已千言萬語。
  在門口遇見了扮成格魯巴特雅士兵的趙驉A他打探到汀巴大部分車站都被封鎖,只剩下東面的車站,讓我們快點去。最後他竟然前所未有地認真地向我說道:「好好照顧莉諾婭吧。」
  「知道了,你自己也要小心。」我鄭重地向他行了個禮。
  到達車站後,卻又遇見了偽裝成老人的左恩,他將火車票交給我們:
  「這是你們的車票……這是我自己的。」他看了看昆斯蒂,似乎很為沒把她算於內而顯得懊惱,過了片刻才無奈地把自己的車票給了昆斯蒂。卻又蹲在地上,嚷起了肚子疼。
  「……左恩。還會見面吧。我們還要一塊看著汀巴獨立起來呢。」莉諾婭的聲音有些哽嚥。
  「那當然了,我只要在安全的地方躲一會兒不就沒事了。」
  火車慢慢開動,我從車窗看著依然以可笑的樣子蹲著的‘老人’,忽然為曾經輕視他們而感到內疚。
  我們進入了森林。
  昆斯蒂:「格魯巴特雅的GARDEN就快到了!」
  賽菲:「但是在我們去的同時,會不會格魯巴特雅政府已經得到了聯絡,正通過向世界傳送而緝捕我們呢?」
  紮爾:「最好別說了!快走吧!不知道巴拉姆GARDEN現在的情況怎樣了。不過不管怎樣我都負有絕對的責任。都怪我不小心洩露了身份。不知道,那個總統會不會對GARDEN進行報復?」
  我想了一下:「或釦a。」
  紮爾又垂下頭深深自責:「……是這樣。」他抓住我肩膀搖著:「但,但是,巴拉姆GARDLN集中著大部的Seed!不會敗給格魯巴特雅軍吧!」
  「格魯巴特雅軍的戰爭不是沒敗過嗎?」
  「是這樣……」紮爾似乎完全失去了生氣,曾經毛燥愛動的少年此刻欲哭無瓷C
  「多麼棒的領導呀!經常以用冷靜的判斷否定同伴的希望為歡樂嗎?」
  莉諾婭冷笑著諷刺我,我對此無辭以對。
  「紮爾在等著你的說話呢。」但是在這種場合下,叫我如何出口。
  「沒關系。‘努力吧’之類的話正是紮爾現在需要的。」在這樣的心情下嗎?她對我為什麼這樣反感?不對,實質是為了賽法呀……
  「這樣的話是能帶給別人你所憎惡的精神和勇氣的。」給他人帶來勇氣,誰又能體會到我心裏虛軟無力的感覺。
  「說成這樣了還不明白!?」……不要逼我呀。
  「哎,史克爾!」
  ……怎麼了……這種感覺……我又像上一次那樣不口他們慢慢暈倒,莉諾婭的呼喚就像被一層一層紗布隔著,越來越輕,越來越輕……

  我和基羅斯﹑沃德受令到一個墓地偵察。直至今日,我耳邊一直還都蕩漾著朱莉婭的軟語溫存。到了目的地才發現連地圖都忘了帶。
  無奈之下,我們只有亂闖。在這山地中穿行酗[,方才找到了一個出口。沒想到卻是懸崖,敵人他包圍了我們。基羅斯和沃德都受了重傷,我看著腳下海濤波浪上下起伏著,只能孤注一擲,希望能靠著海流脫險。「只要在一起,不管是哪兒,都是快樂的。」地上這兩個爬不起來的傢伙向我說道。我仔細地看了看他們,咬牙將他們扔下懸崖。隨後摸了摸戒指也跟隨跳下,瞬間就失去了依靠,直向下墜去……

  我們慢慢醒來,發現彼此進入的又是同一個夢境。這樣的情況實在費人思疑。
  莉諾婭卻走到我面前:「那個,史克爾。剛才的話太重了。對不起呀。」
  我看看她,很想口乎出一口濁重的氣。但最終還是揮了一下手。
  來到了格魯巴特雅的GARDEN。雖然同是一座學園,這裏的氣氛卻全然不同。不時有人形戰鬥機降落,就連主體建築的外形都是蛇狀,顯得更為肅殺。進入後一片寂靜,就連空氣都仿佛凝固起來,但對我而言。卻似乎更喜歡這樣的地方,生命本是蒼白而有序的。
  昆斯蒂先到校長室報告情況,直到廣播通知我們才到接待室等了一會兒,只是一會兒。
  她走進來的時候臉色非常平靜,甚至是沒有表情。
  「怎樣了?」
  「我們已經對事情有所理解。巴拉姆GARDEN不會有事的,已經調查出汀巴大總統襲擊事件只是犯人單獨行動,格魯巴特雅政府已通過不對巴拉姆GARDEN追究責任。」
  紮爾至此長長呼出一口氣。然而還是他,無可避免地想起一個問題:
  「犯人會不會就是賽法!?
  昆斯蒂依然還是用那種波瀾不驚的語氣緩緩說道:「裁決已經結束……好像要被處刑。」
  這條消息如同驟來的電光劈中我們,所有人都非常震驚,而我,只是回想著賽法在走廊中鼓掌的樣子,這掌聲就此稀落下去並終至渺無?
  我看見,我清清楚楚地看見,莉諾婭蹲下身去,就仿佛陷入萬丈深淵。
  「要被處刑嗎?」她低下頭去。「……是呀,襲擊了大總統。」她緩緩站起,「那個傢伙是代我們‘森之狐’而遇難的,」我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眼神,是悲傷?是幸福?是痛心?是奢望?
  昆斯蒂安慰著她:「把賽法卷入事態的確實是你們。不過,雷吉斯坦的活動不是也沒有想到過事態發展到最壞的地步嗎?賽法這樣思考過,並且覺得除了以自己作代替外沒有更好的方法。對不起,完全沒有料到這樣。」
  我若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呆板地走到莉諾婭的面前。她的雙眼正直視我,但尤其令我痛心的是,她那畦?晙晡漕粉艦堨?孺?O穿透我,定在另一個不在場的人臉上。
  「我……非常喜歡他。他總是那麼自信。那麼地驕傲……每次和他談話,總能帶給我滿滿的勇氣。」
  賽菲:「勇氣?」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她惘然坐下)「我想是戀愛了。但不知道那個傢伙是怎樣想的……」
  賽菲:「那麼,現在還喜歡嗎?」
  「但是已經沒有用了。(她用手勾著自己腿彎)1年前那個夏天的日子(又將腿重重放下),還記得那個美好的夏天……」
  紮爾:「善良的人總能遇上相知的人吧……」
  賽菲:「紮爾呀,對薩依菲非常討厭呢。」
  紮爾:「是這樣沒錯……但畢竟是一塊在GARDEN的同伴,現在已經有些後悔了,為他報仇吧。」
  昆斯蒂:「對他保留一個美好的回憶吧。雖然這個問題兒童已經超出了可愛的範圍,不過,畢竟不是個壞人。」
  我就像是個觀眾,看著臺上演員沉痛的表演。
  喜歡……
  不是壞人……
  夥伴……
  賽法……是你經常想念的人。
  那麼我……我如果也死了,你們會這樣說,這樣難受嗎?史克爾還站在這裏,但已經屬於過去形了……優秀的人是永遠受到歡迎的嗎?至少,對於那個死去的傢伙是這樣……
  ……是討厭吧,我是被人討厭的!
  我腦中的天空雷聲滾滾,向門外跑去。
  昆斯蒂叫住我:「史克爾,怎麼了?」
  我朝他們用力一揮手,就像要抹去面前一切;「因為我是被人討厭的!」
  紮爾:「怎,怎麼了?」
  賽菲向我跑近:「怎麼生氣了?」
  「我是屬於過去的,不該站在這裏!」
  我用盡全身力氣向外跑去,那藍衣黑髮在面前一晃而過。像是墜下山崖的殘花,不再復歸。前方像是有大風,灌滿我的口和鼻。我仿佛又站在山頂,無數個賽法從四面八方嘲笑般地向我圍來。我用力揮刀,它們散開,又化成更多的賽法,將我困死。
  如同電光劈穿我的身體,我聽見自己朝著血紅天空嘶聲喊道:
  薩──依──法──

  中庭間穿過的風神和雷神的叫聲如同一股涼涼的液體,在我腦中降下,也使我停步。
  「什麼事?」我的語氣如同我心中一樣地冰冷,但也清醒了過來。
  「你是在幹嗎?這是傳令」,雷神似乎也看出我的臉色有些不對,但他們究竟是不用理會的。兩位風紀委員只是替西德校長來下達命令,但實際內容卻要等待一位「GARDEN的偉人」來做說明。他們又問起了賽法的下落。
  「賽法,」讀到這個名字時仿佛如同一根芒刺橫梗在喉中。「他可能已經死了……(風神顯得極為震驚)聽說格魯巴特雅已做出了對他處極刑的判決……」
  「說慌!」風神很激動。
  雷神也一陣大叫:「這肯定是謠傳!不可能有這樣的裁判!而且默不作聲地接受極刑?賽法不會是這樣的人!」
  風神:「訪問?」
  雷神:「噢!是要和賽法會面吧?那麼,史克爾,我們去格魯巴特雅找賽法了。」
  我默然看著他們跑開的身影。對於這兩個人來說,賽法也同樣是很重要的吧。
  這時廣播中讓我們一班到門口集合,我站在原地躊躇了一會兒,終於無可奈何地跑到大門口。
  一輛黃車在我們面前停下,一個穿著黑色大氅的男子走到我們面前。想來這就是被稱為「GARDEN之偉人」的格魯巴特雅GARDEN校長兼理事長多東那了。
  「大家辛苦了。現在是將你們巴拉姆GARDEN校長的命令書下達。我們服從規定,確認了命令書的檢測結果,將全面協助西德校長。其實我們以前就為了同樣的目的而做好了作戰的準備。為了讓你們了解到任務的重要,現在將目前的情勢說明一下。魔女擔任格魯巴特雅和平使節一事你們已經知道了吧?但是,和平使節只是個名義,魔女根本不會走上協作道路,而是將恐怖帶給世界,不可能存在公平的會談。格魯巴特雅只是打算利用魔女的恐怖形成對自已有利條件,從而讓他國屈服,最終達到支配世界的目的。當然,我們與你們的GARDEN也不會是例外。事實上,魔女正打算將這個GARDEN作為她的根據地……我們剩下的沒有什麼選擇。我們只能將世界與GARDEN的和平,還有未來托付給你們(我們嚴肅地敬禮,一邊的莉諾婭卻也和我們一樣舉起了手)。具體的任務內容都寫在命令書上,請確認。有什麼疑問嗎?」
  我翻了一下命令書:「命令書上寫著方法為‘狙擊’,但我們中間並沒擅長狙擊的。」
  多東那臉上微有笑意:「這一點不用擔心。格魯巴特雅GARDEN將會派出優秀的狙擊手。齊尼阿斯!阿巴因‧齊尼阿斯!」
  一隻蝴蝶從手指上慢慢飛開,一個戴著禮帽,舉著槍的金色長髮男子施施然從草地上站起來,嘴角抹著一絲笑意向我們走來。
  多東那:「這是阿巴因‧齊尼阿斯。他能完美地完成狙擊任務。那麼,就請準備出發吧。絕對不允野2恁C」
  那個「優秀的狙擊手」似乎有些懶洋洋地看著他的校長離開,隨後舉手朝多東那校長「BANG!」了一下,
  「巴拉姆的諸君,多關照了。」他隨意地捶了我肩頭一下。我看得出來,紮爾對這個人又有些看不慣了。
  「我的表達,沒什麼問題吧?」他似乎也感覺到了紮爾的反感。
  「這是因為你自己的態度。」我異常冷靜地說道。
  「啊,我的言詞嘛,倒是經常能得到別人的反感。不過讓別人不得不注意也是我的本領呀。」
  我看著他那自信的樣子,深深感到要他和紮爾在一起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我背過身來:「接下來的工作是……不,這不是工作。巴拉姆與格魯巴特雅,兩處GARDEN下達了命令。我們要……暗殺魔女(他們全都一驚)。手段是遠距離狙擊,這位齊尼阿斯就擔當狙擊於;如果狙擊作戰失敗,行動方式改為直接作戰。」
  「我不會失敗的。Don’t worry.」
  我沒有理睬他:「要確實將魔女擊倒。這是新命令,我們要去格魯巴特雅首都達寧古,去那兒和卡維大佐商談具體的作戰計劃。好,出發吧。
  「決定了到達寧古行動組的成員了,就這樣行了?」
這個阿巴因,行了吧。「就辛苦你了。」
  「辛苦了」賽菲卻插話進來。「啊,多冷酷呀。我們就這樣想想算了。」
  「噢,明白了。」莉諾婭突然頭枕在阿巴因肩上:「齊尼阿斯君,走吧。」
  「請叫我阿巴因吧。和漂亮的小姐一塊散步是我的幸福。」
  賽菲也學莉諾婭的樣子:「阿巴因‧齊尼阿斯。那麼就更幸福一些吧。」
  這種話,我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的……女人真令人難以理解。
  紮爾若有所悟地「阿巴因‧齊尼阿斯……要注意了。」
  沒想到,昆斯蒂竟然也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史克爾君,走吧。」
  這,這是什麼呀。我看著前面三個擠作一團的人,和那個小子輕飄飄的樣子,頭旁卻也有一個「心醉神迷」的少女。那個一時的悲劇從何時開始變作短暫的鬧劇了呢?我,無話可說了。

  在火車上,像以前那樣打開包廂密碼,賽菲首先跑入,齊尼阿斯也一臉輕佻地跟隨而去。
  紮爾:「想幹嗎呀?那人。」
  阿巴因不出聲地走到裏頭……
  昆斯蒂:「不是嗎?」
  莉諾婭:「喲,去看一看吧,賽菲沒事吧?」
  我走進去時,這個阿巴因正站在賽菲身邊:「你與我是命運共同體。」
  賽菲一臉惶感:「什,什麼呀?」
  阿巴因:「是戀愛的嘆息?」
  賽菲:「不,不對……」
  阿巴因要走入包廂,見到我,卻做了個很有風度的禮讓動作,又走到外頭。
  天真的賽菲又是激動,又是不安:「我,心跳得厲害……這是什麼感覺了。」
  我將笑意隱藏在心中:「是重大任務。現在我也感到很緊張。」
  「呼……」賽菲似乎有些掃興,趴下頭看著窗外:「格魯巴特雅還沒到嗎?」
  我走出時,卻又見到阿巴因在糾纏莉諾婭,逼得她逃到了昆斯蒂身邊。
  昆斯蒂:「阿巴因‧齊尼阿斯!你是這次作戰的主角,希望能嚴肅一些。」
  阿巴因掃興地站到一邊「……誰也不會明白的。狙擊手是很孤獨的……只有到集中精神射出一發子彈時才在一個人的世界中意識到自己的存在。這個瞬間的壓力,這個瞬間的緊張,讓我……經常無法忍耐……害怕。不過,稍稍的放鬆一下……就是很好的調整!何必這樣說呢。」
  雖然語氣依然輕鬆,帶有玩笑意味,我卻分明能感到這個狙擊手內心的認真。
  到達達寧古後,我們前去卡維邸,在門口卻又被士兵攔住,說大佐要先考驗我們一下。不得已只能去東北的無名王墓走一趟,將地上遺留下的劍身上的號碼回報給士兵,方才能夠進入。
  在門口,一個疑問飄向了我的心頭:巴拉姆,格魯巴特雅兩處GARDEN為何會與格魯巴特雅的大佐聯手……這究竟是……我還是不用多考慮了,SEED是不會問理由的。
  莉諾婭卻提出個奇怪的問題:「這個……我手中的契約書是否還有效?」在這個家中不要說我的事情,行嗎?」
  我不明白她是怎麼了,更無從去判別。我只是輕聲地:「還記得使用我們的方法嗎?你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我沒有看她的眼睛。
  我們進入客廳等待,莉諾婭顯得異常煩燥:「真是……等待真讓人受不了,我去說一聲。大家先等會兒吧。」她走出門外,卻又回進來加了一句:「啊,在這裏,你們不用擔心我。」

  我看著她消失在門外,心下全然是疑惑與不安。似乎總有一種什麼預感在胸中隱隱約約。
  過了片刻,我們等待的對象卡維大佐終於出現在我們面前。我不知為何,竟然著急地問莉諾婭在哪。

  卡維大佐回答我:「她並不像你們一樣,做什麼事都要加以限制的。這次作戰只是現在在這裏的幾人,她不會參加。」
  賽卡菲此刻卻顯得非常機靈:「這麼說起來,你就是莉諾婭的父親?」
  大佐淡淡地:「也可以這樣稱呼。」
  紮爾顯得有些激動:「父親是軍隊中的上層領導者,女兒卻是反政府組織的成員?這不是很糟糕?」
  「是啊……非常的糟糕。」大佐站到窗旁,臉上映上一層黯淡夜色。不過,這只是我們家中的問題,與諸位無關。」他臉色冷淡而又有些擔懮。這,能說和我們無關嗎?「當然,比起我們將有的作為而言,這只是小事而已。」
  我看著這個中年人,或野L,或釣銗L人都不明白,對我而言,莉諾婭的命令是和GARDEN的命令同樣重要的。我忍不住說道:「在我們完成這次行動後,會按照契約重新成為莉諾婭的庸兵。希望到時請您不要妨礙。」
  大佐顯得有些詫異:」妨礙?」
  「我們SEED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和原則。」
  阿巴爾在一邊不耐煩了起來:「好了好了,我們是來討論暗殺魔女的吧。是不是應該先討論重要的事情。」
  大佐不再過問,帶我們離開大佐邸,到作戰崗位實地布置任務。我們被分為兩組,在魔女與格魯巴特雅合作紀念典禮上分頭行動。在典禮結束的巡遊過程中,由「凱旋門組」放下凱旋門鐵欄困住魔女,而「狙擊組」就負責攻擊。
  (回到卡維邸,分配好人手後,「凱旋門組」隊長昆斯蒂正要出門,莉諾婭卻突然地闖了進來。問昆斯蒂,史克爾的去向。
  昆斯蒂顯得有些不耐煩:「對不起,莉諾婭,我們得起程了。」
  莉諾婭:「不過,請稍等,看看這個吧。這個。奧達因‧邦格爾,是從這個人的房間裏發現的。」
  昆斯蒂:「奧達因?」
  莉諾婭一臉興奮地:「好像有抑制魔女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效果怎麼樣。這一次的作戰不如使用這個吧」
  紮爾:「奧達姆‧邦格爾真有這效果?可得有最強的魔力呀。」
  莉諾婭:「絕對的!絕對的!」
  昆斯蒂累積了酗[的不耐化作一股濁流湧上心頭:「那麼,你,想幹嗎呀?給魔女戴上這個?誰去做?什麼時候做?怎麼做?」
  莉諾婭卻依然不懂那嚴厲的語氣:「這個就是要大家一塊想呀!」
  昆斯蒂不堪忍受,一跺腳:「時間已經不多了,還胡說什麼。史克爾他們已經在待機了。我們執行的是任務,懂嗎?不是離家出走的小姑娘那種反抗。這不是遊戲!」她一臉寒霜地帶頭走出。
  莉諾婭訝然看著三人在眼前消失,眼中興奮的光芒黯淡了下來:「我知道這不是遊戲。」她慢慢坐在地上,「我……真的是在認真思考呀。」(房中明亮的燈光將莉諾婭的影子靜靜剪在地上。)
  我們跟隨大佐到待機地點。阿巴因在路上問我:「SEED不是真的不問任務是什麼?」
  我反問他:「你為什麼想知道?」
  話音從背後飄來:「不管敵人是好是壞,你都不加選擇地和他戰鬥?」
  我略略一停,隨後在夜風中聽見自己清晰的聲音:「敵人就是壞人嗎?善惡是不能用來分辨敵我的,不過是因為立場不同。哪一方的人都會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一邊。不存在絕對的好人和壞人,只有敵人或不是敵人。」
  我和阿巴因來到規定的地點──大統領府前待機。人潮洶湧,到處充溢的熱力預示著這個狂亂的夜。在群眾灼熱的待待中,那個傳說中的魔女出現在演講臺上。幢幢人影在她眼中似乎只是千萬個渺小的黑影,她,整個就像籠罩著驕傲與高貴組成的光芒。
  阿巴因忽然失聲道:「喂,那個人是……」
  我抬頭,一個有些呆滯的人影落人我眼中。那是莉諾婭?為何表情如此恍惚?為何跟在魔女身後?
  「……一股臭氣……污濁而愚蠢的人類呀,自古以來,我們魔女就在你們愚蠢的幻想中出現,披著恐怖的外衣,用殘酷的儀式將善良的人類詛咒的魔女。用邪惡的魔法焚燒綠野,令你們溫暖的故鄉凍結的魔女……無聊幻想中的魔女現在就要與格魯巴特雅站在一起,你們可將安心地呼吸著?在你們面前重現著夢中邪惡的是誰,你們看清了嗎?」
  魔女渾身都是妖異之氣,人群的騷動更趨激烈,大統領似平有些看不過去,想阻止,卻被一道光打倒在地。
  魔女伊德婭繼續著她的演講:「從濁流中逃入幻想吧!我將在這個幻想世界中為你們繼續而舞。我將持續著為你們帶來恐怖的,你們與魔女未來的永劫之舞!你們將與我……創造出究極幻想,在其中上演著或生或死的甜美之夢。魔女與幻想永遠共存!臣服於魔女之下的格魯巴特雅也將永遠存在!」
  她轉身退下。這時,人們已被妖異的火燄所吞噬,隨著這個魔幻的節奏舞動掙紮不休。兩只怪物破空而來,撲向還留在演講臺上的莉諾婭。
  阿巴因搖著我的肩頭,催促著我快去救莉諾婭,我看著半空的動靜,雖然心中無限焦急,卻依然推開阿巴因:「巡遊還沒開始,還得等在這裏。」
  時間秒秒擊打著我的心臟。終於,巡遊開始。儀仗隊帶領著所有人,帶領著滿城的火,滿城的輝煌而瘋狂舞動,魔女安然坐於車上,就像永恆之石。而更令人意外的是,賽法竟然站在車頭。桀傲的臉上紅光湧動,燙上狂亂之心。
  我與阿巴因趕緊從總統府背後趕去。到此時方才感到焦急如同利刃,撕扯著我的心臟。我當然不會知道,莉諾婭獨自一人去「行刺」魔女時也是走的這條路,風聲呼嘯中我似乎可以聽到她爬上時咬著牙的心中自語。
  (……我……)
  我往上爬著
  (……不是SEED……)
  我繼續往上爬著
  (……這不是遊戲……)
  終於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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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游泳的提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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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文章有點眼熟^^" 好像在哪看過 想不太起來
Tid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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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看到眼睛花花.... = =
暗黑貴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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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物啊!!!!
不過眼睛看得花花的^^"
突然想再玩一次太8說(不過沒PS~~~?
期待其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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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是被囚禁在無光的地獄.也就不會渴求那一絲的光明. 但 如果妳是人間煉獄裡的最後一絲光明 我乞求妳將我燃燒殆盡

Lucif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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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的事SQUARE自己出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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