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U聖史錄...月女神之歌~第二十四章~漣漪之中的追憶~溯流～

出發的那一天...我把房子燒掉了................
已經...沒有退路了..........









車輪壓輾在路面上的聲音回蕩在樹林間,當然從那樣微妙的聲音很難去分辨車上有兩個人這種事情就是了
伊雷特看著窗外,卻不是在看風景,反正,那是一種被稱為發呆的行為,什麼都不想
［...欸...欸,伊雷特的家鄉是什麼樣子阿?...］依爾娜這麼問了,能夠無視於伊雷特自發性的低氣壓,就某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特技了吧?
［.......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吧.......大概..........］伊雷特若有所思的這麼說了,事實上,這趟虧鄉之旅完全是原本伊雷特計畫之外的,也就是說,是伊雷特突然想回去看看的......
［...嘿......?］依爾娜納悶的拉了一下長音...
當然不會換到什麼回答....
而在沉默開始一陣子之後,馬車就隨著某種衝擊而搖晃了起來
兩人在則第一時間跳出了車外
衝擊的來源是一隻魔物,體型巨大的牛形魔物
［....牛頭巨魔....這裡也變成這樣了嗎......?］伊雷特平穩的說著
一旁的車夫早就嚇傻了
［......快逃吧......反正這邊在過去的路也沒辦法座車了......］伊雷特示意了讓車夫快逃,這種情況很少會有普通人不逃的,既然有人要留下來擋,能逃多遠就多遠吧?
獵物的逃脫似乎讓魔物相當的憤怒,單純的物理攻擊砸了下來,巨大的手腕砸進了地面,當然,並沒有擊中牠認為的獵物
依爾娜躍至了空中,做了深吸一口氣的動作,小臉蛋鼓了起來,然後,熾熱的氣息噴發了出來［...紅龍的息吹！］
散發式的火焰擊中了魔物,卻很快的被魔物的掙扎漸漸撲息,然而這只是煙幕般的攻擊罷了
這樣的空檔足夠讓依爾娜接著下面的攻擊,落回地面的瞬間,依爾娜的手指向了地面,隨即五顆燒灼的火球燃燒在依爾娜的四週
［...火焰飛揚！］隨著引發的動作,火球各自朝著五個不同的落點擊去,爆出一片火焰
然後,依爾娜招起的手做了握拳的動作...［...光熱元子！］
那些爆出了火焰就這樣以原本爆炸的點為中心,又收束了回去...然後爆出更為激烈的赤烈火炎
［...凝血凍槍...］然後,隨著淡漠的音調,八只冰之尖槍穿過了魔物的身軀
淡漠音調的來源很快的躍上了魔物的肩頭
［...千殺水翔...］無數水之針在一次重擊魔物,然後,那些水之針在刺入了魔物體內後,化作了結晶
魔物就這樣變成了巨大的冰柱
伊雷特躍下了魔物的身軀,然後在轉身之間的一個彈指,射出了一只冰針［...爆碎冰晶...］
冰針穿過了冰柱的瞬間,引發了莫名的爆破...冰柱就這樣在瞬間爆散成碎片...不留痕跡...
［...好了...快走吧......］
［......嗯.......］


．．．
．．．
．．．





和依爾娜的家鄉相似,伊雷特的故鄉同樣是隱藏在山林之中的,最大的差別,大概就是伊雷特的故鄉,有著一座清澈的湖水吧?
湖水環繞著村莊,村莊環繞著湖水,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景象,而伊雷特的"家"就在倚著湖水的一顆大樹旁...儘管那裡只剩下一片焦黑的廢墟...
［...我說過了...什麼都沒有的地方.....大概.....］伊雷特又一次用曖昧不明的答案回答依爾娜疑問的眼神［...隨便找一間能夠住宿的房子吧..反正這裡也沒有別人了......］
［...嗯...喔......］

找了一間還算乾淨的房子,整理了一下行李之類的,伊雷特很快的又把自己關回房間裡面...
［...............］依爾娜對著伊雷特的房門吐了吐舌頭［勒~~~~自閉混蛋...］
［...我聽到了...］
房間裡傳來這樣的低語.......
依爾娜馬上一溜煙的跑了開來,展開她的無人空房恐怖大探險,不過晃來晃去也就兩間房間一個大廳,和一間廚房,其他的民生房間
［...有廚房..剛剛好像還有看到一點野菜......］依爾娜用右手握拳垂了一下左手,顯然是打定了什麼主意的模樣...
然後,她往田裡跑去




床邊放著一杯裝著水的玻璃杯子,算是一種獨特的習慣吧?
透過窗戶,意外的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過去的家,很難去追究這是巧合還是無意中的意識,伊雷特看著自己親手燒掉的家...
鬱悶?不會是那種情緒...已經沒有可以回頭的餘地,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把家給燒了
拿出了煙盒子,伊雷特看了一下,會染上這種習慣自己也覺得很難以理解,雖然那些有害物質都會在體內排解掉就是了
伊雷特畫過了一根火柴,點燃了香菸...
吸入了兩口,然後拿在手上...剛剛好對著"家"的方向......
那時候也是像這個樣子......把火把丟了進去.........
.................
［我進來了喔.......?］門外傳來依爾娜的聲音
［進來吧.....］伊雷特沒有回過頭,所以,也沒有注意到依爾娜
依爾娜只好自己讓伊雷特回過頭［...這個....］不過接受詞的用法有點奇特就是了.....
［嗯？..........］伊雷特轉過了頭,看到依爾娜手上端著餐盤,上面放著一些蔬果類的料理［...所以....?］獨特的疑問句
依爾娜傻酣酣的笑了笑［沒有拉...只是想說妳是不是因為肚子餓了所以心情不好...］
然後做了個用手敲了敲腦袋的小孩子動作,過程中手肘碰了一下伊雷特旁在一旁的水杯,馬上胸前就是一片半透明,和內衣的輪廓
當然,伊雷特和歐雷特克所屬於的世界不同,大概很少會有黃色思想的,比較直得注意的是依爾娜還是一臉傻笑......反應方式不對..........
伊雷特雙手拍了一下,然後一手按在依爾娜的肩膀上,一陣魔法反應之後,依爾娜的衣服又恢復了乾淨...
［為什麼會認為我心情不好呢......?］
［因為......因為你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說話...這種時候不是應該要多少介紹一下什麼之類的嗎......］依爾娜眼神垂到一旁,有點像是自言自語的方式［像現在這樣問你的話...你一定會告訴我...可是這樣就變的好像是因為我問你才說的一樣......］
［...........］伊雷特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本來就是有人問才會說的吧.....?所以?妳想知道?］
［...嗯...］
［告訴妳也無訪就是了..］伊雷特又拿出了一根香菸放在嘴邊,然後畫過一根火柴,才準備點火嘴邊的香煙就被抽了去
［....吸煙有害身體健康.......］依爾娜如是說
［我說妳阿........］就算跟她說那些有害物質根本不會對我們這一種的造成傷害,她大概也不會接受那樣的理由吧,伊雷特決定還是別解釋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有跟妳說過我們兩個很像嗎....?...］伊雷特用問句拉開了回憶...
［...難道.....?］
［就是那個意思..............］




．．．
．．．
．．．






獨自走在黃昏的鄉村道路,那是幾乎能夠用厭煩形容的景色,畢竟那樣的景色看了七年多了...
秀氣的臉孔配著齊肩的長髮...那一年,伊雷特十一歲...
［唷唷...這不是娘娘腔伊雷特嗎?］
對於突然出現的幾個,和自己差不多歲數的傢伙,伊雷特沒有對那樣的挑釁做出回應
而那樣的漠視反而更挑起了來者的怒意［看不起我嗎！...娘娘腔！剛剛要不是我故意放水.........！］
［所以............？］伊雷特打斷了帶頭者的最後一句［你要在這裡證明你的實力？］
沒有等待來者的回答,伊雷特招了招手...
［混蛋！］帶頭者馬上撲了過來,有著架式的直拳,武技上有一定基礎
然而,武技的基礎按順序決定於經驗累積,努力練習,天賦才能..而這三項,伊雷特遠遠高過於對手
側閃身拉過對手的拳,讓對手的攻勢失去阻擋的著力點,在重心動亂的敵人的腹部上頂了一記右手肘,接著再敵人後方往內掃了一腳,拉過敵人的左手反過來往前,狠狠的把對手摔到了地上
然後,伊雷特的雙手拍擊了一下,一只冰晶結成的小刀出現在伊雷特的右手上...狠狠的往地面刺去
落在倒地的對手右上中指和食指之間的空隙...
［這樣...你心服口服了嗎?］
被擊倒的人看了看自己險些遭殃的手指,驚魂未定,然後,向同伴發出了求救［還在看什麼！快來幫助阿！］
隨行的那兩人很快的朝伊雷特撲了過去
伊雷特在一次拍了一下手,然後按在那只冰晶小刀上,一陣湛藍光芒過後,冰晶小刀變成了一塊單純的冰塊,牢牢的固定住帶頭者的右手在地面上
而接下來的兩人,實力都遠遠差於第一個人,畫過幾次圓弧之後,就全部被擊倒在一旁
伊雷特撇了一眼冷漠的眼神...對於敗者的冷嘲熱諷,伊雷特並不在行
然後,伊雷特繼續踏上了回家的路途




那是一種特別的默契,姐姐總是只看的一眼,然後微笑著說［又和別人打架了嗎...?適度的教訓他們是可以的,順便奠定領導者的地位,但是不能夠做的太過火喔...以後和你共事的大概都是和你同一輩的...畢竟你是"漣漪者"呢...］
［是喔......真好.....］伊雷特只回過了一句有點不削的反話
依克娜搖了搖頭,走到了伊雷特的面前［...就這麼討厭這個稱號嗎?］
漣漪者...出生的時刻就被魔力所保護,通過考驗而覺醒,繼承了"愛露蓮之淚",在半妖精的村莊,艾克蘭,街近於精神象徵的一種存在...當然,這種人才出現的機率並不是那麼高,同時,這也代表著背負這個稱號的人,不管願不願意,都會被"寄予眾望"
也許,這就是伊雷特討厭這個稱號的原因吧?
［...只是覺得那些人為什麼不自己保護自己就好了...總覺得要去保護他們就很累人,還得擔心自己的能力是否能夠真的守護這裡.....］
依克娜看了看伊雷特秀氣的臉孔,又一次的微笑［好孩子...］
詩人經常吟唱的詩歌中經常有著時光有若流水之類的台詞
而這裡是水的村莊...五年的時光流過...

輕快的走在能夠用厭煩形容的熟悉道路上,伊雷特的心情相當逾越,雖然比起其他同年紀的少年,伊雷特的個性顯的有些陰沉
他依然是十六歲的少年,一個大部分的人都最為快樂的時期
抱著裝滿蔬果的菜籃子,伊雷特打開了家門
［姐姐,我回來了...］
［回來拉...］十六歲的伊雷特,已經比依克娜高了些點
依克娜手裡還拿著湯杓,然後,兩人接過了一個輕吻...
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經記不清楚了,和沒有血緣關係,從有記憶以來就玩在一起的姐姐...那是愛嗎?依雷特不知道
姐姐是領養自己的大長老唯一的孫女...而那為家長並沒有阻止兩人的發展
接吻,擁抱,兩人的親暱也只侷限於此就是了,這是愛嗎?依雷特不知道...
這樣算幸福嗎?依雷特不知道,但是如果可以的話,他會一直這樣告訴自己,這就是我的幸福.....然而,命運經常是殘酷無情的..
而且,錯誤經常會用老套的方式上演......






即使想用"如果早一點趕回來","如果不離開村子"這些理由安慰自己,對於現在的伊雷特大概都是相當困難的...
村莊並沒有受到任何一點破壞,然而,全部的村人卻都已經迎接了死亡,依克娜也是...什麼接受死亡之前的談話...遺言...全都沒有.......只剩下了一具開始冰冷的嬌小身軀...
［...對不起...為了找到答案,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並沒有對你們懷有憎恨...也不是為了什麼利益...］金髮男子這麼說著
而伊雷特已經取下了項鍊［凝血凍槍 ！］
飛出的八只冰槍,全都只在金髮男子招起的手面前,像是碰撞到了什麼一半的破碎成碎片
而依雷特以往前衝去,雙手輕擊了一下,然後撫摸了一下項鍊的主體,一柄水之劍就這樣成形
而水構成的劍刃,卻被阻擋在沒有實體的劍刃上,而遲疑只在伊雷特腦海中閃過一下,他很快的往後躍去,雙手又輕擊了一下
然後按上了地面
頃刻間,數十只尖銳的冰柱突出了地面,往男子的前後左後全部的方位刺去.....然後,破碎.....
［沒有用的,如果能夠這樣死去的話我也很樂意...只是...死不了的,....大概....］
接著,金髮男子的面容再伊雷特面前一閃而過....然後,依雷特倒臥在血泊之中....

［.....殺了我.......］
［雖然這樣對你來說會很殘酷,但是,我不會殺你...原本,就不是對你們懷有憎恨......我真的很抱歉........］留下了這些,金髮男子離開了..............
也留下了伊雷特獨自一人,從痛苦中體認自己的無力的事實...
即使想用"如果早一點趕回來","如果不離開村子"這些理由安慰自己,對於現在的伊雷特大概都是相當困難的...
因為,什麼都沒有改變......沒有辦法....去守護那些認為重要的東西....
沒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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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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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高溫...玻璃窗戶乓啷的破成了碎片...
很快的,木質的房子倒塌在一片火海之中......
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因為自己的無力,那些想要保護的東西都失去了.......所以,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失去了...
如果在失敗,自己或許就會這樣消失掉...
已經沒有退路了...
所以,出發的那一天,我把房子燒掉了...........